停得片刻,老佛爷如我所料,命再演示一遍;这次她叫了伦贝子和一个年轻爵爷,是毓字辈,名字我忘记了(可能是朘):“做个‘掏窟窿’,我想看两种方法真真切切地做。”毓爵爷也是经过事儿的,远非新手,他俯下身,略栽歪着,溥伦纵欲过度,颇耗元气,他那话儿不大,但还硬挺,呈给老佛爷看(后者慈爱地把玩片刻),然后向毓插去,显是费了许多力气,终于达到目的。老佛爷看了十分欢喜,吩咐一名仆从:“给他拿手巾把儿,把他后面擦干。”伦贝子和爵爷谢了太后,她对前者道:“有劳无功。”对后者道:“我猜你没什么兴头吧,溥伦的巧子可远不是赳赳武夫。”
接着问我:“我猜你们那些王子会更了不得?”我答道我颇怀疑,但无法验证。“但有一人是酷爱肏屁股的,是不是?”
“太后,我并无资格回答,但据说已故的艾迪王子(克拉伦斯公爵,卒于1892年),日后可能成为国王的,确有此癖,五十余年前卷进伦敦(克利夫兰ClevelandSt。)一宗丑闻“克利夫兰大街事件”发生在一家上流男妓院,1889年被伦敦警察搜查,客人中据说包括阿尔伯特·艾迪·维克多王子(AlbertEddieVictor)。,但我们遮掩了此事,未采取什么行动。太后无疑知道,根据我英吉利的法令,倘鸡奸导致‘擢通’(刺穿),令对方肛肠受损,将会被判入狱二十年,不足百年前,会被判处绞刑。男子之间面对面交合或肛交,也是要受罚的,一旦发现则要入狱两年。”
“那可奇了,”老佛爷道,“人家喜欢肏屁股,就让他们去好了。夫妇之间便当如何?”
“这不得而知,但我猜处罚不似如此严苛:其中有宗教方面的缘由,部分是出自我们西方人的虚伪。”
从表面上看,太后的热情一直没有平息,目睹这一番放浪形迹之后,更被迅速挑逗起来。因此,当李莲英将我叫至一旁,嘱我:“此间约莫丑时(凌晨1点)结束,老佛爷召你至宁寿宫一叙。你整夜陪她吧。”我丝毫不觉惊奇。
我躬身领命,思忖不知我的体力在今晚早些时候的欢快之后,是否还足以应付;要拒绝或建议改期也不可能,尤其在年关之时,“男人都不干活了”;在这种事上找借口,总是不能被接受的,就仿佛我们鄙陋的西方人说,“很遗憾我不能不拒绝您的好意”一样不能被谅解。
接着老佛爷又叫了两个标致的爵爷,我不大知道名字,只晓得其中一位是亨字辈另一位是启字辈,她要他们露出阳具,形状可人,颇为伟岸,她则盯着他们珍珠般莹白的臀部。其中一名青年(我猜都是大约二十岁的年纪)名唤侁,启爵爷,似是犹豫片刻;可怜,他尚未婚配,不习惯此等淫事,没那个福气,(自然,他们都仔细地涂了薰香);无论怎样,他必须服从,在所指部位,行起“桃汁儿”之事。不巧,这快意的搔抚令亨将精遗在了地上,就如从前的俄南一般。《创世纪》中,俄南被命与其寡嫂行房事以留后代,但每次都将精射在地上。上帝重罚了他。“跑空啦,”老佛爷道,接着对下人说,“把他的狗鬆擦净了。”这是中文里相当粗俗的讲法。
亨请了他的不敬之罪,老佛爷好脾气地答道:“不得已的事真保不济。”
启爵爷于是跪求老佛爷:“陛下,能否允我与亨骑小驴儿?”
“只要他同意便可,你就把他刚才遗的东西,从后面还了他吧。”
李莲英对主子的机智鼓掌而赞:“老祖宗门清。”于是启堪堪爬上亨高翘的臀部,畅畅快快做了一番。
“到了儿你是个炉子。”太后对先前不济遗精在地上的爵爷说(汉语里的白炉子,通常是颤巍巍地箍着,令人联想起从身后性交)。此刻已近午夜,我设法背着老佛爷告诉李莲英,我到宫里时请他再为我准备一剂媚药,否则我是肯定不中用的。
太后道:“好了!要看的都看了,横竖这是顺你们的心事;不过可别忘了你们的夫妻之责。你们的眼儿生的这么大,我猜搔弄起来一定难熬。套车。”(她只乘了辆普通的红托泥布车过来,我也提到,只带了一名侍卫。)“你们谁也别送:徒然引人注目。都待在宫里辞旧迎新吧。就到此了,再见。”她朝我意味深长地点点头,披上那件遮了脸的风领,像来时一样由李崔二人陪着离开。她给浴所留了100两银子做压岁红包。我们又待了一会儿,恭亲王问我,我国女王是否会微服出访到这样的地方!我答道习俗各异,尽管伦敦和巴黎有同样猥亵的事情,但必然也是瞒着公众的。继而我们各自家去;这些显贵都未带扈从,连恭亲王也是只有车夫候着。我匆匆回府,未将我的行踪告知其余人等,还要准备赴下一个约。自然,如此深夜去叫我的轿子必会引起怀疑,我叫了辆马车,托我御赐金牌之便,长驱直入进了我上文提到的宁寿宫。正是凌晨一时,李莲英拿了媚药给我服下。太后还没有准备停当,等得越久,我就越性欲澎湃。 (责任编辑:鑫报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