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下为该期节目的文字内容。
核心内容:再过不久就是新中国成立60周年的纪念了,届时在北京的天安门广场,将会举行声势浩大的阅兵仪式,相信这也是很多人非常期盼的一件盛事。而时光回溯60年,1949年年初,平津战役刚刚结束的时候,即将成立的新中国定都何处都还只是一个疑问。
对于新中国的定都经过,曾经有这样一个故事,据说当时毛泽东曾经向时任东北局城市工作部的部长王稼祥咨询,他说,我想听听你的意见,我们的政府定都何处呢?历朝皇帝都把京城不是定在西安就是开封,还有就是南京或北平。我们的首都定在哪里最为合适呢?王稼祥片刻思考之后回答说,能否定在北平。毛泽东要他谈一下理由,王稼祥就分析说,北平,我认为离社会主义苏联和蒙古人民共和国近一些,国界长但无战争之忧。而南京虽然虎踞龙盘,地理险要,但是离港澳台近一些。西安又似乎偏西了一点,所以我认为北平是最合适的地方。对王稼祥的这一番话,毛泽东深以为然。
1949年3月5号在西柏坡召开的中共七届二中全会上,毛泽东豪情满怀地宣布,新中国将定都北平。
解说:1949年1月31日中午12时30分,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野战军一部,由西直门进入北平城,开始接管防务。至此历时64天的平津战役胜利结束,北平宣告和平解放。2月3日,北平举行了盛大的入城式。
谭云鹤:从东郊民巷转到前门,我去看热闹,那真热闹,那部队进城,我们都准备了部队,汽车什么,服装都很整齐。把车都刷了,刷了油漆的。反正真是很神气的,坦克车都是刷了油的。那些学生,那人都挤满满的,两边都走不动,学生都趴在坦克车上,跟战士握手。摇着旗子喊,那真是兴奋极了,兴奋极了。有些外国人在照相,但是我看,有一个地方碰见那个警卫的,不让他照相。我想大概上面没交代清楚,这个照相怕啥,在给我们宣传。
解说:为了入城式,解放军受阅部队着装一律上棉下单,全是美国翻毛皮鞋,排以上的干部都是美式大衣,团以上的干部大都骑着马,除此以外理发、刮胡子,棉衣也是刷了又刷。还得把军功章都戴上,因为这是接受人民的检阅,要让北平的百姓看着威武、漂亮。
范济生:我们那时候住北京饭店,我是送,把聂老总送到那叫什么门,箭楼那,他不是一看就可以正南的一条路就能看清。林、罗、聂、彭真、叶帅,那些人都在那儿呢。我是把聂老总送在那个箭楼上,我们就下来了,下来我跟作战处长唐永建,他老是北京,我们弄着个吉普。聂老总也是坐吉普车去的,他现在不用车,后来是我们坐这个吉普。跟着那个部队那样走的。首先进的东郊民巷,这东郊民巷这个非常有政治意义。这真是中国人民,毛主席说,中国人民站起来了,进东郊民巷这是第一声。它过去部队根本不准你进去,当兵的,你甭说部队了,当兵的军人都不能进去。
我们是跟着那部队走的,在屁股后走,它这个苏联大使馆,大门敞开。那个什么窗子也全部敞开,到了美国大使馆呢,正相反,大门闭了窗子也全部闭上了。
解说:北平解放后,前线司令部首脑机关的进驻地,就是现在的北京饭店,这座昔日的王公显贵聚集之地,成为了人民解放军的临时指挥所。
谭云鹤:那时候我们刚进来,就是北平土,土了吧叽的,房子都是灰的,四合院,房子都是灰的,高楼很少。还不如哈尔滨、沈阳的高楼多呢。东西长安街都是平房,二层楼都不多,那个北京饭店七层楼,最高的。所以我们进城以后,全部集中住在北京饭店,北京饭店就是现在中间那一段老楼,七层楼那一段,我们集中住在那。住在那里,还是按部队标准,大宅、中宅、小宅,打饭我们有的到饭店吃饭,我们就打饭回来在家吃,在房间里吃。林彪更是这样,他自己厨师去做,做了给他送到屋里吃。
解说:曾有资料显示,在解放之初,国民党留置在北平城内潜伏的特务及其外围组织,总数不下万人,当时在总前委的驻地北京饭店,就出过一起特殊的情况。
范济生:我们在那住的时候,好多外国人还在那住呢,北京饭店的那个副经理吧,从他那就搜出手枪来,他是特务,都已经潜伏下的。我们在的时候就从那弄出来,你说多危险,林、罗、聂他们都在那住着多危险。他整我们的办法是怎么着,天天吃面包,菜很少,其他的东西也很少,就是吃面包。这类面包这家伙嚼在嘴里,一开始吃的一两口还可以呀,时间长了,你吃得再多以后,你不嚼它咽不下去啊。它不是比较有点像吃牛皮糖似的,有点得好好嚼嚼。太阳穴疼得简直不得了,我们这还好一点,饭量小一点,但是也吃着很疼。那些警卫人员吃了饭,吃一次饭骂一次街,吃一次饭骂一次街。什么原因?就这个小子捣的蛋。就那个副总经理那家伙,那时候是潜伏下来的特务,那家伙。把他弄了以后,我们才好一点。
解说:兵不血刃而顺利进城,保全的不仅是北平的历史文化、人口建筑,更为重要的是百姓的怡然和平静。偌大的北平城,五行八作各司其业,其心也坦然,其乐也融融。
谭云鹤:进来以后啊,过了几天,在北京饭店组织那个欢庆宴会,把师团、师、军师一级的干部都请去了,我们也去了。我记得我们那个主任,还有我们这些一桌,在那个台上还吹号,奏乐,请吃了一顿饭,庆祝。过两天又请我们去看戏,长安大剧院,长安大剧院请的四大名旦,梅兰芳、尚小云、程砚秋、还有荀慧生。四大名旦,一个人来一段,程砚秋唱的《荒山泪》中间的一段,我还记得。
又过几天,又举行一个招待会,招待晚会。就请那个傅作义起义的部队的团以上干部,也在长安大剧院。请他们,给他们演了个节目,节目没选好,选了《白毛女》。
解说:在很多人的记忆里,这次演出是北平和平解放后,中共与国民党方面将领的第一次联欢活动,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,曾经唱红解放区的《白毛女》,在刚解放后不久的北平却遭遇了特殊的情况。
谭云鹤:开始我们也去了,去了以后开始唧唧喳喳都很热闹,慢慢等。一会儿三个两个地走了。一会儿三个两个走了,开始我还以为上厕所干什么,一看走了不少呢,有些人在那儿议论,这不是给我们洗脑筋吗?那时候刚起义过来,刚放下武器,选别的节目、中性的节目最好,无碍大体,结果选了个这,相当一部分都跑了。
解说:当然,败军之将的小牢骚还可以不以为意,但是1949逃过了炮火硝烟的北平,却仍然逃不过全面内战后的创痛。经济箫条、民心浮动,国民党留下的是一副烂摊子。而随处可见溃军的散兵游勇,也是让人头疼的问题。
范济生:我们才进了城以后,这就随便说了啊。我们才进了城以后北京饭店,向北来不就是王府井了吗,王府井大街,向东去呢,就是原来外贸部,那时候还没外贸部呢,就是那趟街,那边都是小房子,早晨起来卖了卖了,就是卖银元。还有卖,就是从国民党的仓库弄出来,都军用物资,摆那些个摊,你想买这个美国货,那时候多得很,早晨起来就开始了。
有一次我跟你讲笑话哈,我们那时候穿着军装不像东北打开沈阳,打开仓库以后都是国民党的服装,美国、美式服装,那个非常深绿深绿。那个布也挺好,走起来沙沙的。我们打开试装的时候呢,缴获的国民党的都是伪军的服装。棉帽子、棉衣、伪军穿的衣服,我们都是穿那样,包括聂老总穿得也那样。我们早晨出来以后,在那他说先去看看去,外面挺热闹。我跟他说,我说下面热闹得很,怎么怎么样。我跟他说哎我去看看去。人家不让去,为什么?怕出事是不是,我那时候挨了顿批评了,聂老总走走走,我在头里领着,老总在后面警卫员在那跟着。
我们穿那个服装全部像伪军服装差不多,卖钱的那些也有国民党的部队人员,什么人也有吧,就是这些银元卖,卖钱。这个追着我们几个人,他以为我们是国民党的人什么人,卖了卖了追了半天,后来一看呢,我左边一个戍字,卫戍司令部,这不是聂老总一进城兼的卫戍司令部,聂老总本身也带着这个东西,他一看带着这个戍字,转个向,爬起来就跑了,出了这么一个笑话。
陈晓楠:北平的解放,虽然没费一兵一卒,但是和平从来就没有来得如此轻易和从容过。此前傅作义决定谈判求和平的时候,就有数位国民党将领,当着众人的面抚案大哭,声称以20余万人不战而降,不忠不义,无能苟且。范济生回忆说,即便是在解放北平后,当时的城外,国民党方面等待整编的部队总数,仍然达到25万人。而这些部队人不同心,犹豫惊惶,随时可能祸起肘腋。
范济生:出城以后这样的,出城以后它驻在什么地方,它是一条,你看从北京到天津去,以黄村为中心吧,这边驻了一批。再一个平汉线,平汉线的话就是从长辛店往南一直到,快到这个涿县。这一带他们驻军。它这个驻军,它这驻一个团,这一个团是国民党军队,这个团就是我们的人。在这又是国民党了。它是这样的,隔开了。
解说:范济生记得,2月2号他随队进北平,5天以后,聂荣臻给他下达了一个重要的任务,让他带着一个汽车营回城外驻地,把华北军区、华北军、华北政府的机关人员,接近北平城。
范济生:我一个人带着一个警卫员,就去接他们,接他们去了,接他们回来的时候就坐汽车。到了这个,到了涿县,那时候火车只能通涿县,涿县以南那时候全部都破坏了,汽车不通、火车不通。到了涿县以后,他们其他人就是刘澜涛同志,赵尔陆都是军区参谋长,宋劭文边区政府主任,他们那帮人,包括一些家属,一些干部。能坐火车的都上火车。上火车过后我带着警卫员,带着汽车营拉着都是文件,那些东西,在陆地上回来,那个不能上火车、上不了火车。
解说:范济生回忆说,当时进城的道路受阻,让他心焦如焚,自己带着的可是重要的机关和人员,是未来北平的机要核心,而交通中断、四处特务潜伏,自己带着的这群人战斗能力又有限,被人一网打尽就全完了。
范济生:这一段路,我心里没底啊,都是国民党,万一他们哪一个部队出来炸一下都是文件,那还得了啊,我后来没办法了,我就找到涿县正好是万毅就是四野,东北野战军那个五纵,万毅也在那。万毅以后是我们国防科委的副主任啊,那时候万毅见着我,老范,咱们老早就是熟人,见了他几次了。
因为我认识他,所以我一听说他在那,我心里放心了。找到他,找到他以后,他找到他那个师长,一个胳膊的师长。他说他昨天才刚从北平来,我问问他看看这路上怎么样,他把他找来以后,我们三个人他在那说了一下,一段是这个一段是那个,他说,都是我们部队,我们部队也不少。你这样,咱们弄好,我告诉我们那个部队,沿线那个部队,注意有你这个车过。那个只要一有事,你只要一鸣枪,他们这两边,你比如国民党这一个团,这边是咱们的团,这边是咱们的团,两个团来救援。然后这样我就放心了。带着,带着那个什么一直,走到晚上10来点钟才进了北平。
陈晓楠:1949年的年初,北平城里就是这样,交织着喜悦、危机和躁动,与此同时距离北平400公里以外的一个叫西柏坡的小山村里,中共中央和毛泽东已经在筹划着“近京赶考”的路线。
为了应付中央进入北平之后的复杂的局势,曾经在毛泽东身边担任警卫工作的高富有,受命组建了一支百十人的神秘队伍,他们经层层筛选而出,没有番号,没有统一着装,只有一个特殊的使命,那就是保卫毛泽东,为中共高层进驻北平做最后的准备。
高富有:那时候进北京那个情绪啊,便衣队的情绪呀那高兴,走到石家庄,过浮沱河,那个河是高粱杆架的那一座桥,我们那车不是大车嘛,坐的人也多,过去把桥给压垮了。我头一个过去了没有事,第二个过去呢,也没有事,第三个啪压着桥。把人车都都翻到水里头,赶快把车捞起来,没伤着人,过来。完了,住到石家庄,住了一晚上。第二天从石家庄走,就准备进城,那风特大、特冷。春天那个时候也是特冷,到了那个涿县、那会叫涿州,看到冷得不行了,战士们都站那上面,没有车篷子,就那么站着扶着沿。我说在这再休息吧。时间晚了没有饭吃,我说一人发一个烧鸡,那个涿县不是烧鸡出名嘛,我说不吃饭了,让人出去买烧鸡,一人一个吃烧鸡睡觉,一人吃了个烧鸡,睡了觉。
解说:两天后,便衣队到达北平城,卡车直接开进东城区的弓弦胡同,那里曾是原国民党特务头子戴笠的公馆。便衣队来不及休息,就接到了第一个任务,熟悉北平城。
高富有:第一天熟悉地形,就把西直门、新北京到香山的路,坑坑洼洼的都了解清楚,看地形。走天安门、再走前门、王府井,都转一转。熟悉城市。天安门那块有个东三座门、西三座门。天安门前面,就是现在的广场的位置是有墙,有三面墙围起来,里头都是土,中间有个电车道,哐噹哐噹,那个难看,破破烂烂的,这我们都转了一圈回去。
解说:1949年三月份,中共高层计划进驻北平,然而当时城内情况复杂,因此中共决定进城后,驻扎在香山,一时间紧张的气氛在香山沿路弥漫。时任中央社会部部长的李克农亲自找到高富有,要求他的便衣队,提前做好治安清查。
高富有:(李克农)说,你的任务从西直门到香山这一条路,用公开的、便衣的,保证不出任何问题。第二个从复兴门这条线到八大处这一条线路也通香山,这两条路都是用公开的便衣的你要把好。进香山的人,没有通行证,我们也有发特别通行证的,没有通行证的,不管你什么人,没有通行证的都不放。不管你大车小车什么人,没有通行证,什么人都不能放,我就执行这个死命令。
解说:由于城里治安状况复杂,毛泽东临时住在香山的双清别墅,他几乎每日都往返于香山和中南海之间,高富有记得,当时便衣队员经常和衣而卧,时刻警惕从城里到香山一带沿途的安全。
高富有:一个呢是从香山出来,那会儿不是那个洋灰路,都是石条,石条一条一条不是开缝。第一个就是从青龙桥,从海淀这一条线上,都那路,放三角钉,汽车过来,噗一爆,你走不了。
记者:谁爆、谁放的?
高富有:国民党放,特务放的,特务给你放在那三角钉,到处摆啊。你撞上以后,我就弄上个杀手,你不是车爆了以后停啊,三角钉。这是白天晚上必须要一会就得查,看着可疑就得查,查三角钉,查了不少。
陈晓楠:1949年3月25号是特殊的一天,一大早高富有和他的便衣队就奔赴清华园火车站,当时那里是荒郊野地。住户和建筑物都是非常稀少的,而四周呢,甚至连高一米的植物都没有,高富有他们就要在这里迎接中共高层进城。
这是中国共产党首次以主人翁的身份,从农村进入城市。为了这次不寻常的搬家,北平城内气氛紧张,军警林立。那一天,很多北平的老百姓都还记得,几十公里的道路上,视线以内几乎见不到行人。
高富有:进城的时候,原来准备是火车开道,火车在前门,那时候火车在前门下车。后来发现敌人在那有动作,前门下车有危险,他们书记处五个都来啊。火车就开到清华园,清华大学旁边有个小站,开到那下车。下车呢,他们一下火车,我就到那接,我就带他们走。坐车也是坐车带上,到了颐和园,到了颐和园把他们五个人都放在景福阁。
解说:按计划,当日下午在西郊机场有个阅兵欢迎仪式,为了确保毛泽东车队的安全,周恩来亲自找到了李克农和高富有,研究特务最容易伏击的地方,确保万无一失。
高富有:总理一看见我,你找李克农。他看下午接见,欢迎仪式怎么安排的,把我找来了,李克农离着我不远,我说总理走,我们俩个都在那,总理说下午怎么安排?李克农一个一个说,机场怎么怎么迎接,怎么怎么走,说完了以后。
李克农有个担心,就是西郊飞机场,西郊飞机场从颐和园走,从海淀这动物园再往西拐,这个地方是个三角地带,李克农说,这个三角地带,可是最危险的地方,几个地方都可能射击啊。那个地方,那个交警是谁。我说是我的人,你的人会指挥汽车吗,我说会。我这里头有个人,专门受交警训练的,他指挥得非常好,叫李新就是我们地下党员,在国民党里头当过警察。他说绝对行,我说绝对行,你先过去看,他们一会儿过去检查你去看,他这才放心。
解说:在从香山到西苑机场的路上,四野二零七师负责全面警戒,便衣队负责监控敏感地段,当时一位便衣队员正在马路上巡视,没想到却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情。
高富有:下午不是欢迎嘛,事先就公开的二零七师,就是马路两边,先布置马路两边,一百米一个哨兵,从那个颐和园安到飞机场,一百米一个哨兵,这是他公开的安排。我的便衣,我看哪里要害,就从哪里安排,便衣他也没有固定的,结果我们的这个符号什么、暗号,他没有跟那个地下兵传达,老那个兵抓我那个便衣,他们看便衣走来走去,看这个人怀疑抓住。我们那个便衣说你干什么,我是执行任务,什么呢?我先抓你。你放不放,你有枪,你看我也有。没办法找他领导,后来我找他参谋长,找他参谋长,怎么回事啊,这不是上午布置的。还有时间嘛。他赶快通知,他骂连长没通知下去的,连长知道,确实连没有通知下去,解释这个事,中间出了这个岔。
解说:不仅仅是便衣队员,连高富有本人也差点被当成特务抓了起来。欢迎仪式结束后,车队回香山驻地,当时各路口都是卫兵,原本热闹的大街上,行人无几。车队由当时警卫队的总负责人王凡打头阵。
高富有:回来以后在门口上就是王凡,他说我走头,你守后啊,我说好。他走在前面,他有个好心肠,他怕人家安了炸弹,不是经常有那东西,他说开快一点,我在前面,有炸弹先把我炸死,首长不是安全了,一响他们就能逃脱嘛。有钉子扎着我,他是这个好心,他也没跟别人讲,他就在前面开。
一下到了香山以后,总理说,你要干什么,我问你要干什么,你要干什么。他啥也不知道干什么,你开这么快,又黑夜,柳树罩着什么也看不见,司机又是新来的司机,那边带来的司机,你想干什么,你想撞死啊。好一顿批评,总理批评。
毛主席下来以后,在旁边,啊,你这个家伙,是你搞的这是啊,你这家伙怎么搞的。我比蒋介石进城都厉害呀,那么凶那么严重,我问你,你为什么人家打铁的俩个人,叮叮噹噹地打铁,你那个哨兵站那个地方,枪对着人家,这什么意思,这叫什么意思,你说,什么理由。人家赶牲口的人,就停在马路边,你那个枪口对着那个牲口,对着那个牲口头上,对着枪。这个是个土墙,什么也看不见,对着这个土墙上,什么意思?你这什么意思。他机械地一百米一个哨兵,对着上就是什么他是机械的不是安排的。一百米一个,你对着牲口就是牲口,对着墙就是墙,就出了这事了。